三春

葬在深海

见鬼

把最后这点初遇填了,下次就可以直接开始正片了(躺)

云x风 现代向




2




那人端详了会儿步惊云。


“…你帮她了?”


步惊云没料到那人与他的第一句话是这个,一时被哽了喉咙答不上话,只得木木点头。他见那人长叹口气,从怀里摸出个什么东西,然后递过来。


“既然你是第一个见着她的人,还帮她找回身体,那这事我就管不了了。我把嘱托我做事的人给的东西转交给你,你自己看着怎么办吧。”语罢对上步惊云的眼,眼中晦暗不明的光不曾消散,字里行间则尽是真切嘱托。


“……”


步惊云没吭声,他顺手接下那人递过来的东西——一片打磨到极薄的金属,通体泛着亮眼银光。步惊云不懂该从何入手,便随意拿着把玩了许久,只觉这薄片冷得可以,掺了深夜的风还能带出些许钻骨寒意。


“你当心点,这东西看着小,实则是个厉害物什。”那人伸只手止住步惊云的动作,步惊云收手慢了点,便碰上了,指尖只觉颤了一下——也是给冷着的。随后又发了声,伴着血流声哗啦哗啦愈发清脆起来,“就这东西以前呆的那把剑,把这姑娘剁成现在这样了。”


步惊云闻言抬起头。


又听那人的声音响起:“她和你一起,终归比在我这更安全。你身上戾气重,寻常鬼怪不敢近你身,就算近了,论本事也是你略胜一筹。若是实在敌不过,我也能尽全力帮你点忙,虽是微薄。”忽近忽远,步惊云想去瞧他一眼,却被什么术法负在原地动弹不得。挣扎几番没戏,也看不到那人身影,于是步惊云赶紧开口,想问“你是谁?为什么这么做?”却发现咿咿呀呀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。那人就这么说着说着,声音愈来愈远,小得被源源不断的流水声盖过去,就断音了。


只留了一地不停漾起波光的血池和一个不知道因何而死的碎尸女鬼,同面无表情的步惊云大眼瞪小眼。




他把女鬼带回了出租屋。


出于安全考虑,步惊云专门把出租屋空出来的杂物室誊给女鬼住,还给她足够的盆子用来接血——不过这没什么必要,因为步惊云发现,一旦到了白天这女鬼就不再流血了,身子也会自动粘合成一个整的;而至于晚上,渗血的多少也要看今天女子的精神。那天是精神不好,才重温一次死亡,难免吓得止不住血;现在相处的久了,不怎么担心受怕,也很少再那般大出血了。


步惊云还发现这女鬼如果身子完完整整的话,在人眼里应该算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,性格也温和得好,步惊云让她别出那个屋子,她还真的在里面一闷就是三四天,活着的话肯定是个大家闺秀。只可惜一点,女鬼还是不能和他顺利的沟通交流。步惊云问什么,她都只答一句“别管,别管,我害了你。”接着才滤白的长裙就浸了一条条血红,脖子上才被那人接好的口子又被扯开。


只好作罢。


他对女人没什么办法,便尽量不去招惹她,有什么事情自己就先解决了再说。那晚之后步惊云的生活倒是一如既往平静,没人没鬼来找他讲事论理。他还专门早起去看了女鬼摔下来的地方——没有血,没有碎肉块,就连白板都干干净净。


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。


但步惊云就是记得,即便那个女鬼不归自己管被带走到其他地方去了,他也就是记得,那个手捧头颅仿佛鲜花,脚踩鲜血胜似清泉的男人。


眉是若起若伏的峰,眸有不悲不喜的光。


“我是聂风啊。”


步惊云再一次走到小路尽头,就见那人不知何时已伫在自己面前。其实他是先闻声音,再见了人的。大白天的,阳光打在那人身上,却也折不出暖,横生凛冽寒意。


而后那人回过头来把他望着,脸上挂了极淡的笑。


“ ”


他看向聂风一张一合的唇,突然很想去问那晚上他不曾问出声的问题,好多好多。想了一下,又觉得实在问不到也没关系,那他就只安安心心的听,去听那张合间究竟说了什么。


“叮——咚——”


倏忽从身边小学传来了阵阵铃声,本不算大,堪堪埋了聂风的声音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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